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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无花蔷薇》的结局是什么?

2024-08-15 02:43:30 编辑:zane 浏览量:579

《无花蔷薇》的结局是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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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无花蔷薇》的结局是什么?

接下来的几天,我开始打扫房间,从天花板到地板,从厨房到卧室,从厚厚的窗帘到锅碗瓢盆,一样一样仔细清洗;还有简单的粉刷,搬动家具,敲敲打打,全部亲自动手。一天下来,再也没有力气想其他,连身上的牛仔裤都来不及脱,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。临睡前想,明天应该去买个折叠梯子,爬上去擦窗户什么的比较方便。我想我正需要这样繁重的劳动来转移注意力,暂时忘记心灵所受的创伤。几天过去,再回头想起来,已经痛得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。提着袋子从菜场回来,楼下的小贩开着拖车扯开嗓子大声叫卖橘子,皮薄汁多,价廉物美,许多人站在一边挑挑拣拣。他见我站着没动,忙吆喝说:“姑娘,这橘子可甜了,都是自家产的,保证好吃,卖得比市场上还便宜,要不,来几斤尝尝?”我笑着点头,心想反正也是要吃的,挑了一大袋,足有十来斤。低头翻钱包,有人拍我的肩。我抬头,十分吃惊,竟然是操曹,忙笑说:“噫!怎么是你?实在是想不到。”又问,“有没有两毛零钱?我身上只有一张一百的。”他找了半天,从皮包缝里掏出两个硬币。他提着大袋的橘子问:“你买这么多?送人?”我笑:“哪有拿橘子送人的!自己吃呀,你不是来了吗?刚好招待你,我可请不起什么好东西。”他也笑:“我喜欢吃橘子,不过一吃多,容易上火——”指着鼻子说,“老流鼻血。”我扑哧一声笑出来,问:“你怎么找到这的?无事不登三宝殿,有何贵干?”他低头说:“没什么事,就来看看你。我早就到了,人生地不熟,一路打听着来的。没想到偏偏碰到你出去了,叫了半天门也没人应,听见电话在门里响。没办法,只好在附近转悠,心想兴许就碰上你了,你看,这不正是嘛!”开门请他进去,耸肩说:“我刚买菜去了。早知道你要来,就多买两个好菜。”他翻着塑料袋说:“这不是有菜吗?我笑了笑说:”都是茄子青菜,既然来了,好歹是客,没有这样招待的。”我泡了杯茶出来,说,“你随便坐,我忙去了。”将桌子上新买的笔记本电脑收起来,然后蹲在地上择菜,将黄上的菜叶去掉,茄子削皮。他翻着沙发上的书和杂志说:“你在申请学校?”我点头:“是呀,一夜之间,突然相通了,或许可以出国念点书。出去走一走,看一看也不错。”他抬头看我,很有些兴奋地说:“续艾,你能这么想,我实在是太高兴了。以前也跟你说过出国念书的事,反倒惹得你大发雷霆,从此再也不敢提起。你能想通,很好——”我淡淡一笑,说: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,形势不一样了。”当然是不一样了!那时候,日日为生计奔波,哪里想得到念书的事情。现在,万事皆休,什么都结束了,破而后立,万念俱灰之下,总算是大彻大悟,一切应该还来得及。我抬了抬眉说:“下了好大的决心,也不知道成不成。出国念书,背井离乡,实在需要勇气。”他顿了顿,一字一句斟酌着说:“续艾,你的事,我都知道了.....我—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,原来我——一直都不曾了解你——”我僵了僵,手上的动作停下来,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么。真也好,假也好,多也好,少也好,统统都过去了。可是一旦提到,还是会痛,至少目前还是,我需要时间一点一点适应,让它在心底某个角落慢慢溃烂,直至化为血和肉,成为身体里的一部分。他叹了口气,转开话题,说:“出国念书,对你来说,是一件很好的事情。你本应该在科学的领域里大方异彩——早该如此,想好申请什么学校吗?”我也不隐瞒,说:“我想去澳大利亚,消费不高,签证页比较容易,还没申请学校呢。哦,对了,你觉得迪肯大学怎么样?”他眼一亮,说:“迪肯大学吗?如果是去澳大利亚的话,这个学校是首选,化学正是他们的强项。”我点头,说:“不过,申请容易通过吗?”他想了想,说:“我认识一个教授,化学界的同人,就在迪肯任教,或许可以帮你联系联系。”我兴奋地拉着他,忙问:“那教授叫什么名字?”他笑:“叫斯图尔特沃伦,你先写好申请,我再跟他推荐你。”我跳起来,说:操曹,你先坐,我再去买点菜,一定要隆重招待你。”不料喜从天降,我得赶紧巴结巴结他。他拦住我:“不用不用,家常小菜已经足够。续艾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当年害了你,现在能帮到你,我很高兴——”我摇头:“这些事,再提没什么意思。菜还是要买的,你大老远的来,总不能太不像话。我记得上次就答应过要做一顿晚餐感激你,这次就当是兑现了,”如果没有当年那事,操曹未必会这样尽心尽力帮我,所以凡事到底是祸是福,到头来谁又知道呢!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安排。他帮我填申请表,帮我联系沃伦教授,没过多久,沃伦教授发来邮件表示愿意接收我,迪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很快就寄来了。他还帮我在大使馆来回跑,教导我一项一项应该注意的事项,然后开始等签证。我原本打算到那边念几个月的语言班再说,但是还是准备考一下压死,提前解决语言障碍。毕竟丢下很久很久了,再要捡起来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备考跟打仗一样,日日忙得不可开交,然而充实平静,将过往所有的一切尘封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记忆里,搁浅,褪色。人仰马翻考完雅思,成绩不坏,但也不怎么好,签证随即下来了。操曹安排我去了后先住在他一个朋友家里,离墨尔本不远的一个小镇,据他说环境清幽,景致优美,最适宜念书。先熟悉当地的文化和语言,等来年四月份的开学。我将父母留下的房子卖了,办理好一切手续,该转卖的转卖,该送人的送人,没有留下任何的牵绊。我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心情离开的,仿佛不再归来。从此,孑然一身,辗转漂泊,处处为家。天下之大,何处不可安身立命?在离开的前一天,也就是一年中的最后一天,我去看周处。他看起来精神好像还不错,黑了许多,手上满是厚厚的粗,对我微笑,只是——变得异常沉默。他变了——在这种地方,怎么能不变呢!我压下心酸,问:“还好吗?”他微微点头,说:“还好。刚开始来不好,现在想通了,这个地方,也不是一无是处,至少安心不用东躲西藏。”我默默点头,说:“听这里的警官说你表现很好,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出来。”宋令韦暗中大概帮了不少忙,带他出来的狱警对他很客气。强者为王,尤其是这里,弱肉强食,而周处一向是王,无论在什么地方——只要还活着。他居然跟我开玩笑:“是呀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。”直至此刻,我才相信他过得真的不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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