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悼文的古哀祭文

2024-10-24 01:37:33 编辑:zane 浏览量:526

悼文的古哀祭文

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:

在古代,人们产生万物皆有灵观念的同时,也就出现了祭祀。当时祭祀天地山川,往往有祝祷性的文字,称作祭文、祈文或祝文。明徐师曾在《文体明辨序说》中指出:“古之祭祀,止于告飨而已”,其文并无哀伤之意,与后代的哀祭文是两码事。而专门用来追念哀悼亲友丧葬的文字,古人常用的形式是诗歌。春秋之际,《诗经》中的《凯风》、《葛生》、《黄鸟》、《蓼莪》等哀诗,悲切伤痛,传诵于黄河流域。战国以下,屈原的《九歌》、宋玉的《招魂》、景差的《大招》等祭歌,缠绵悱恻,流播于江汉之滨。到了两汉,又有《薤露》、《蒿里》等挽歌,哀音纤徐,声绕闾里。所以清代姚鼐在《古文辞类纂序目》中曾说:“哀祭类者,诗有颂,风有黄鸟、二子乘舟,皆其原也。”

古代以散文形式出现的哀祭文,最早见于《尚书》中的《周书·金縢》:

惟尔元孙某,遗厉虐疾。若尔三王,是有丕子之责干天,以旦代某之身。

写周武王病笃,周公旦祷于三王,请以身代,史官纳其祝册于金縢之匮中。虽仍属于祭天祈祷之词,但毕竟悬念生死,情切骨肉,可视为哀祭散文的萌芽之作。其后,周代统治者为了巩固其宗法礼教制度,特别重视厚葬,王公贵族卿大夫死后,都要在祖庙前举行祭奠仪式,由史官宣读诔辞,以表彰死者功绩,并确定其谥号。儒家又把此种仪礼伦理化、规范化,使之成为中国封建社会传统礼教的重要组成部分。据《周礼》郑玄注称:“诔者,累也,累列生时行迹,读之以作谥。”诔也就成为古代哀祭文的早期形式。同时《礼记·曾子问》中还规定“贱不诔贵,幼不诔长”,又给它打上了明显的封建等级烙印。最早的诔,据《檀弓》所载为鲁庄公诔县贲父、卜国,认为“士之有诔,自此始也”。但只有记事,而无诔辞。现存最早的诔辞,为《左传·哀公十六年》所载鲁哀公的《孔子诔》:

旻天不吊,不【A】遗一老,俾屏余一人以在位,茕茕余在疚!呜呼哀哉尼父!无自律。

全文虽只短短数语,但词哀情切,体现了“祭奠之楷,宜恭且哀”(明徐师曾《文体明辨》)的抒情特征。因诔辞必经宣读,其中“呜呼哀哉”的呼号语,就被以后哀祭文所广泛套用。

两汉之间,扬雄的《元后诔》、杜笃的《大司马吴公诔》、傅毅的《明帝诔》、张衡的《司空陈公诔》、蔡邕的《济北相崔君夫人诔》、卢植的《郦文胜诔》等诔辞先后出现,盛极一时。其体例大致为:“选言录行,传体而颂文,荣始而哀终。论其人也,暖乎若可觌;道其哀也,凄焉如可伤。”(梁刘勰《文心雕龙·诔碑》)也就是前列小传,记叙死者生平,表示颂扬之意;后写四言诔辞,称誉死者荣耀,寄托哀悼之思。前者为散体,后者为韵体,从而开两千多年来哀祭文韵散结合之先例。与此同时,由辞赋派生出来的哀辞、吊文,由颂神式祝辞衍生出来的散体哀祭文也相继出现。哀、吊两体从文辞上说,要求“情主于伤痛,而辞穷乎爱惜”。(刘勰《文心雕龙·哀吊》)。一般都前有序言,后有韵语,与诔辞近似。所不同的是早期哀辞“率以施于童弱夭折、不以寿终者”(晋挚虞《文章流别论》)。如曹植的《金瓠哀辞》,悼念他十九岁天折的女儿:

在襁褓而抚育,向孩笑而未言,不终年而夭绝,何见罚于皇天,信吾罪之所招,悲弱子之无愆。去父母之怀抱,灭微骸于粪土。

哀痛伤悼之情,溢于言表。吊文则内容广泛,为古代群众性的哀悼文体。如贾谊的《吊屈原文》:

恭承嘉惠兮,俟罪长沙。侧闻屈原兮,自沉汨罗。造托湘流兮,敬吊先生。遭世罔极兮,乃殒厥身。呜呼哀哉兮,逢时不祥。鸾风伏窜兮,鸱鸮翱翔。阘葺尊显兮,谗谀得志。贤圣逆曳兮,方正倒植。

以屈原自喻,借悲悼屈原面抒发自己受贬冷落的愤懑之情。此外,还有班婕妤的《自悼赋》,吊影自怜,哀顽凄艳,为后来自祭文的滥觞;杜笃的《吊比干文》,仅“敬申吊于比干,寄长怀于尺牍”两个偶句,可算是古代挽联的最初形式了。至于哀悼性的散体祭文,首推汉光武帝的《临吊侯霸诏》:

惟霸积善清洁,视事九年,汉家旧制,丞相拜日,封为列侯。朕以军师暴露,功臣未封,缘忠臣之义,不欲相逾,未及爵命,奄然而终。呜呼哀哉!

此为政府文牍。见于私人文翰的,则有曹操的《祭桥公文》:

故太尉桥公,诞敷明德,泛爱博容。国念明训,士思令谟。灵幽体翳,邈哉晞矣。吾以幼年,逮升堂室,特以顽鄙之姿,为大君子所纳。增荣益观,皆由奖助,犹仲尼称不如颜渊,李生之厚叹贾复。士死知己,怀此无忘。又承从容约誓之言:“殂逝之后,路有经由,不以斗酒只鸡过相沃酹,车过三步,腹痛勿怪。”虽临时戏笑之言,非至亲之笃好,胡肯为此辞乎?匪谓灵忿,能贻己疾,旧怀惟顾,念之凄怆。奉命东征,屯次乡里,北望贵土,乃心陵墓。裁致薄奠,公其尚飨!

此为正式以“祭文”命名的开始,内容专以悼念死者为主,且追述“临时戏笑之言”,收尾又使用“尚飨”一词。这种写法,打破了以往常规,逐渐为社会各阶层所使用,而成为后代祭文的基本形式。

魏晋南北朝时期,由于社会思想解放,文学观念加强,哀祭文除为王公贵族歌功颂德之外,也出现了一些悼念骨肉、悲痛身世的至情文字,大大增强了这一文体的抒情气息。这一时期的名篇,诔辞有曹植的《王仲宣诔》、阮籍的《孔子诔》、潘岳的《马?督诔》、颜延之的《陶征士诔》等;哀辞有上述曹植的《金瓠哀辞》以及陆机的《吴大司马陆公少女哀辞》等;吊文有祢衡的《吊张衡文》、王粲的《吊夷齐文》、李充的《吊嵇中散文》、陆机的《吊魏武帝文》;祭文有王珣的《祭徐聘士文》、陶潜的《自祭文》、王僧达的《祭颜光禄文》、孔稚圭的《祭外兄张长史文》、刘令娴的《祭夫徐悱文》等;还有用辞赋体写的哀悼文,如曹植的《慰子赋》、潘岳的《悼亡赋》、江淹的《伤爱子赋》、庾信的《哀江南赋》等。在这些各体具备的作品中,与前代相比,亦有所不同。其表现在内容上的,因本期战争迭起,叛篡频见,统治者在夺得权位后,多思正名以自固,故出现了以政府文告形式书写的哀策文。如曹丕的《武帝哀策文》、王珣的《孝武帝哀策文》等,实为古“诔”与哀辞的混合体。而一般知识分子,则感时伤世,或托古喻今,对人生表现出更多的消极情绪。如陆机的《吊魏武帝文》:

悲夫!爱有大而必失,恶有甚而必得,知慧不能去其恶,威力不能全其爱,故前识所不用心,而圣人罕言焉。若乃柔情累于外物,留曲念于闺房,亦贤俊之所宜废乎!

祭吊像曹操这样不可一世的人物,本可慷慨陈词,而本文却低回想象,怅然系之,涂上一层迷惘徬徨的伤感色彩。而表现在形式上的,由于本期骈体垄断文坛,一切文牍书翰,风行骈四俪六。如梁萧纲的《祭战亡者文》:

降夫既旋,功臣又赏。班荷元勋,苏逢漏网。校尉沾荣,属国蒙奖。独念断魂,长毕灰壤。膏原染刃,委骨埋泉。徒闻自没,讵辨名传。

可见当时连祭文也骈偶化了。同时祭文的格式也进一步趋于完备。如东晋殷允的《祭徐孺子文》开始为:“惟太元六年龙集荒落冬十月哉生魄,试守豫章太守殷君谨遣左右某甲奉清芗合,一簋单羞,再拜奠汉故聘士豫章徐先生。”具体点明时间、职务、主祭人、祭品以及死者,从此就成为祭典开场白的定格。

唐宋时期,古文运动兴起,骈体形式渐微,散体文字时新。只是由于赋体、骈体接近于诗歌,尚有利于表达感情,所以哀祭文除散体之外,仍有采取赋体、骈体的。但不管采用何种形式,其内容与体例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。其一是本期谥法简化,谥议废除,正如徐师曾在《文体明辨》中说的:“古之诔本为定谥,而今之诔惟以寓哀,则不必问其谥之有无,而皆可知之。至于贵贱长幼之节,亦不复论矣。”同时也不再局限于四言,而逐步向骚体、长短句过渡。如韩愈悼念欧阳詹、柳宗元悼念吕温的文章,既称“诔辞”又称“哀辞”,可见二者基本上已经合流。到了北宋,“南丰(曾巩)、东坡(苏轼)诸老所作,则总谓之哀辞焉”(明吴讷《文章辨体》),哀辞终于取代了诔辞的地位。虽然以后在清代小说《红楼梦》里还出现《芙蓉女儿诔》,那不过是作者袭用旧称的游戏之作,已非古诔的原貌了。其二是吊文范围也逐步扩大,它不仅可以凭吊死者,而且可以凭吊可悲的事物,如唐李华的《吊古战场文》。其三是祭文名称进一步为社会各阶层所广泛运用。此外还出现告、哭、悼、葬、奠、酹、悲等别称。如李商隐的《奠小侄女寄寄文》、柳识的《许先生颍阳祠庭献酹文》、富弼的《哭尹舍人文》、陈亮的《告祖考文》等。至于韩愈的《祭鳄鱼文》、白居易的《祭庐山文》、苏轼的《祭城隍神文》,是古代祭神遗风的流传,不应属于哀祭文之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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